沈星河以为师父要说“是那个女犯”,想要截住话解释,却听常镛接着道:“这不是那个安西的丫头?”
沈星河一怔。昨夜审问时,方小杞说过她是安西人氏。当时他心中微动了一下,却顾不上多想。师父曾在安西守卫边疆多年,所以格外记住了她的籍贯。
而安西对他沈星河来说,也是个有特殊意义的地方。
方小杞站在他身后,朝常镛曲膝行礼。常镛目光如炬,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几遍,看得方小杞险些想逃,沈星河都不自在起来,解释道:“今日我带她出门办公事,时候太晚了,不便送她回去,便让她来园中暂住一晚。”
常镛点点头:“好说,园中有的是空屋子。”他示意了一下,“晚膳早已备好,快进去吧。”
沈星河却道:“劳烦师父安顿一下方小杞,徒儿有些事还得回大理寺安排一下。”说罢行了一礼,转身就往马车那边走。
方小杞惊了。这人从昨天晚上至今,就在马车上打了一小会儿盹儿,是铁打的吗?
却听一声弦响,一支铁箭擦过沈星河的身畔,直直钉在了车厢上!沈星河的身形僵在马车前。
方小杞不久前被某人射穿发团子,心中阴影尚存,不由自主膝盖一软,直接跪下了。
就那么跪着转头一看,见常镛手挽一张大弓,又一支铁箭已经搭在弓弦,对准了沈星河。他压在弓后的虎目凶狠:“沈星河,你敢上车,下一箭就射你的屁股。”
沈星河走回来,乖乖道:“师父息怒,徒儿不去了。”
“真听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