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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河在唇前竖了一下手指,示意他小声些:“莫让人听到。”

“知道知道,我托人打听时,也说的是老家的亲戚求医,没人知道是你。”常镛把食盒里的肉馅蒸饼、清粥摆在他面前,“赶紧吃饭吧。”

沈星河狼吞虎咽塞了个蒸饼,起身就走:“昨日面圣,圣上限我三日破案,时间太紧,我边走边吃。”

常镛怒道:“沈星河,你回来把粥喝了!”

沈星河欺负他师父腿瘸追不上他,几个箭步蹿到门外,又探头回来:“对了,女监关了个名叫方小杞的,昨夜我误伤了她。您不是总随身带着活血止痛的药吗?有劳师父给她送一点,多谢师父!”

常镛的伤腿常年疼痛,药是随身带着的,闲空就拿出来抹一抹。

不待常镛答应,沈星河一溜烟跑了。常镛捧着粥碗一拐一瘸追到门口,人已不见影了。常镛骂了两句,忽又叹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这小子自上任大理寺少卿,辛苦归辛苦,倒有了些活人气儿,不似以前那般死气沉沉了。”

目光又投向监牢的方向,眯起了眼睛:“给一个嫌犯送伤药?这些年臭小子除了他恩师我,不曾见他挂心过谁,老夫倒要见识见识是个什么厉害角色!”

常镛把药瓶拿在手里,来到监牢大门口。守门的狱卒知道他是新任少卿的师父,赶紧恭敬行礼:“老爷子,您怎么来了?”

常镛对狱卒说要探视嫌犯方小杞。狱卒顿时瞪大了眼睛:“您探视她干什么?她可是重犯!”

常镛一惊:“她犯了什么事?”

狱卒摇头:“案子还在查着,小人尚且不知。只听说此犯凶残,沈少卿都被她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