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明白,菩萨奴是衡山公主唯一的孩子,深得皇帝李契的疼爱,日后八成要嫁太子的,若在他们夫妇的地盘上出了事,他们没法交代,她和衡山的友谊也会走到尽头。
李慎跟了过去,拿过小案上的柑子,一边剥一边说:“你驯鹰也是有章法的,有些事不能做,做了它们就有危险,养孩子也一样,你想想,是不是?”
他轻声慢语,极为温和,萧童瞪他一眼,接过他递过来的柑肉,放进嘴里。
“消气了吗?”他弯下腰,用拇指揩去她唇边的果汁。
“没有。”她斜盯着他。
“先去用午食吧,吃完饭再想想怎么消气。”他摸了摸她的脸。
“也行。”她伸出双臂。
李慎会意,转身半蹲下来,她趴了上去,双手绕过他的脖子,腿窝被他勾在臂弯里。
府里的人见怪不怪,看到主君背着夫人,没有露出丝毫异状。二人边说话边走,快到饭厅时,她跳了下来。
菩萨奴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胡桌边,正思考待会先吃哪一样。
萧童坐到主位,笑道:“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鱼脍?”
小人狠狠点头,“母亲说小孩子不能多吃,会肚子痛。”
“那我们每顿吃一小盘,每天都吃一顿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