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郎赶路辛苦了,快坐吧。”
“在外面吃饱了?”萧邗瞥向弟弟妹妹。
萧童坐到他旁边,用湿巾子擦了擦手,“大哥跟谁学的阴阳怪气,我们还没吃呢,这不是回来陪你们嘛。”
萧邗轻哼一声,打了个手势,不多时,一盘盘佳肴被端进屋,摆满了长案。
平乐坐了回去,笑道:“大郎早就让厨司备下了酒菜,不知道你们回不回来,只好先放着。”
“大哥大嫂有心了。”萧崇净手落座。
他为人风趣,边吃边讲路途见闻,逗得满屋子欢声笑语,除了满脸心事的萧童。
萧邗举盏和弟弟轻碰了下,给他递了个眼色,萧崇顺着视线看向妹妹,耸了下肩,低头道:“路上遇见永王了。”
萧童何等听力,一个眼刀打了过去。
萧邗夹了块肉给她,“永王要去陕州了?”
她“嗯”了声,一口咬下去,又吐了出来,“太柴了。”
“不柴啊。”平乐试了试。
萧崇笑,“这可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炙肉,有一次,阿娘多夹了几块给我,你就气得摔筷子走人了。”
她喝了口饮子,又听到萧邗说:“明日我带你去灵山观见林道长,你就拜在她名下,道长温平和善,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她放下碗,低头不语。
“听到了没?”
“听到了!”她不耐烦道。
萧邗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,“瞧你这点出息,陕州并非天涯,到京城不过五百里,永王本来就想外放,他在弘文馆早待够了,那天在紫宸殿,话也是他自己说的。”
“他是为了我,为了我们俩的事,陕州穷山恶水,又不是扬州益州,连幽州都比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