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父眉头紧锁,“你怎么回来了?你阿娘呢?”
“阿娘在洛阳。”
萧恕把女儿扳正身子,弯下腰看着她,急道:“洛阳?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我在同州跑出来了,被哥哥追回去,阿娘才决定去洛阳走水路。”
萧恕和萧邗舒了口气,还好不是出了意外。
“那你是怎么回来的?” 他们这才看到萧童浑身脏兮兮的。
她擦了擦眼泪,“我跳进河里,游上了岸,用镯子换了钱,买了马跑回来的。”
萧恕听得心惊肉跳,心中默念一个‘忍’字,“田江没追上你?”
“他只怕还在河里和洛阳城里找我呢。”
“阿鸢,你实在太任性了!”萧邗重重道。
萧童梗着脖子,“你们打晕我送我出城,我还没说什么呢。反正我已经回来了,阿耶有本事亲自送我回去。”
萧恕揭掉她发上的稻草,“奔波两日,风尘仆仆,先下去洗洗吧。”
萧童不敢相信他这么轻巧地放过此事,怀疑道:“阿耶不骂我?”
“你都回来了,我还骂你做甚?”萧恕在家中一向唱白脸,时间久了,自己习惯了,即便想教训女儿也摆不起那个架子了。
“明日我派人送你出城,这次不许再闹!”他试着板下脸。
萧童嗅出不同寻常的气味,小脸一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