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俨也怒道:“没出息的东西!还是那句话,你给我趁早死心!你想娶她,除非我死了!”说完起身就走。
郑氏追上他,“郎君你想想法子吧。”
“政事堂公文堆成山,我没工夫陪他耗。你也走,别理会他。”
郑氏回头看了眼儿子,满是无奈。
裴放一整日滴水未沾粒米未进。
郑氏求了几次,他都无动于衷。
晚间,一听仆人说裴俨回来,她就赶到正堂迎丈夫。
“郎君,十三郎不吃不喝,这样下去,伤了身子可怎么是好?”
裴俨脸上肌肉微动,“母亲知道吗?”
其妻摇头,“怕她老人家担心,没敢说,让人瞒着呢。”
他黑着脸,“万不可别教母亲知道。他平时少吃一口,母亲都着急,万一把她急出病,我饶不了他,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几时!”
郑氏瞪着丈夫,话到嘴边咽了回去。
令二人万万没想到的是,裴放真忍了下去,绝食到第三天,郑氏已经开始抹泪。裴俨却未再踏足小院,坚决不管逆子,晚上为躲开哭哭啼啼的妻子,干脆宿在书房。
郑氏几番想请婆母濮阳大长公主出面,但丈夫下了死令,不可惊动母亲,她不敢违逆丈夫,只好压下心思。
可同居一府,瞒是瞒不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