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话听得萧恕满脸惊疑,他不敢相信出自一个男人之口,世上怎么可能有男人这样想!
“说得好听!有朝一日,你再遇前妻之事,会怎么做?”
“我愿和县主共进退。”
萧恕审视着他,讽道:“你才认识她多久,便如此情深义重?”
“我已识县主十三载,还不够吗?”
“什么?”
李慎冷静下来,转移话题:“萧公是不愿卷入储位纷争吧?你以为我想借萧家之力争储?”
空气突然凝固了。
萧恕被道破私心,盯了他一会儿,忽哂笑道:“大王既坦言,老臣也不瞒大王。满朝皆知,圣人属意雍王为储,我若嫁女于你,必引圣人不快、朝臣猜疑。”
“我从无争储之意,对县主之心无关利益。萧公不信我,我若拿不出诚意,赌咒发誓也无济于事。”
“大王不必对老臣赌咒发誓。老臣唯此一女,视若明珠,实不愿她蹚皇家浑水。”萧恕起身,“老臣要说的都说了,请允老臣先行告退。”
李慎无奈,“萧公爱女如命,想必不会不顾县主心意。”
萧恕被捏住命门,冷哼一声,未待准许,大步离席。
——
萧恕踩着宵禁时点到家,在乌头门里碰到从辋川回来的田江和平乐县主。
“阿鸢呢?”
“回父亲,阿鸢不在别业,上午带着尼陀出门了。”平乐答道。
“去哪儿了?”
“应该是回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