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鱼立马清醒,“不是,兰陵县主现在辋川别业。”
胡僧挑眉,打开隔壁鸽笼,掏出一只信鸽。
“哦,你刚刚是考验我吧?我若不知县主现在何处,就是撒谎。”白鱼指着胡僧。
对方手捉鸽子,面无表情道:“你要传什么话?”
白鱼猜到他们是用密语传递消息,“有纸笔吗?”
“你不能写。”
“放心,我不认字,更不会写字,但我会画,包叫别人看不出来。”
胡僧朝门旁小桌努了努嘴。
白鱼走过去画了几道鬼画符,卷起来塞进细竹筒,绑在鸽脚边,二人看着信鸽飞了出去。
他在祆祠流连半日,蹭了顿饭,午后实在待不住了,才悄悄从侧门离开。
史夫人尚在午睡,听到老仆耳语汇报,翻了个身。
“他走了?”
“是。”
“鸽房没为难他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老仆悄悄离开,像没进来过一样。
白鱼对京城每一条街道了若指掌,否则也不能躲杀手一夜。他在祆祠附近转悠了会儿,热得浑身是汗,一路低着头挡着脸,左顾右盼地走到井边,可谓小心翼翼。可刚一蹲下,就被布袋罩住了脑袋,双臂也被紧紧箍住,要喊救命,嘴里结结实实地塞了团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