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初,下官替家父奉送端午贡品入京。”
萧童冷笑两声,“这种事需劳动你宇文大郎?营州都督府没有长史和参军?”
宇文谅的视线回到她身上,像两道灼人的火光,“还不是因为下官得知县主在京城。”
此话暧昧,李慎脸色一变,警告道:“宇文郎中慎言。”
“下官说什么了?”对方两手一摊,状似无辜。
萧童半翻着眼乜道:“宇文谅,经年不见,你脸皮怎么还这么厚?不请自来,等着领赏吗?”
对方走近了,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,“县主,这么些年,我在营州忆你欲死,辗转进京,送去贵府的礼物皆被退回。今日巧遇,你又这般冷漠,你怎忍心如此对我?”
原来萧府的礼盒都是他派人送去的。萧童自然心知肚明,冷眼看他惺惺作态。
李慎不知他们之间曲折,此刻如闻炸雷,面前之人做派,简直匪夷所思,遂起身挡在萧童身前,严词斥道:“郎中自重!”
宇文谅仍笑着,眸色却冷,“大王贤名在外,怎么和女子独处?反叫我自重!”
他伸出手,意欲拨开李慎,谁知萧童先发制人,侧身而上,连发银针,正中其要害,他踉跄着退后几步,扶着胡桌坐下,还笑着说:“县主就算扎死我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萧童要过去,被李慎拦下。他无声地摇了摇头,用眼神制止她,她却道:“今日,我无论怎样,你都别拦着。”
“你要如何?”
她格外冷肃,眼神冷,脸色冷,话也冷:“我说了,你不要管。”
李慎压低声音:“冷静些。”尾音未落,他闷哼一声,低头一看,腹部插着一根长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