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公人锁着一个高挑女子,走到萧童身边,比本就高挑的她足足冒出一个头。一见此女,萧童心里便有了底。
李慎问:“堂下何人?”
女子跪伏在地,“奴紫云。”
“所犯何罪?从实招来。”
“奴冤枉,奴不知自己有罪。”
御史喝道:“大胆!”
李慎递了个眼神给下面的苏朗,后者得命,上前道:“紫云,你前夜子时在何处?”
“前夜子时?奴在房中睡觉。”
“哦?”苏朗从小吏手中接过一份口供,“与你同室的婢女说,你起夜后许久才回去,还换了衣服,你去哪儿了?”
紫云别扭道:“起夜……当然是茅房……”
“去茅房要半个时辰?去茅房要换衣服?!”
“奴在茅房弄脏了衣服,所以才换下。”
“衣服呢?”
“扔了。”
萧童笑道:“郑家豪富啊,连奴婢脏了衣物都可以一扔了之。”
苏朗指着小吏手中端着的刀子问:“还记得这把刀吗?”
紫云强作镇定,摇了摇头,“奴没见过。”
苏朗拿起刀子,“你敲开郑大郎的房门,进门后趁其转身,用刀子从后背刺其心脏。因你比他高,刀子由上斜插进去,形成的伤口正好吻合。郑大郎倒地后,你逃出房门,不巧被两个换班守夜的仆人瞧见,仓皇之中,踩着墙边石堆翻了出去,落下了凶器。是也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