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你们之见,萧恕为了对付宇文庆,宁折损自己人马?”
“陛下,萧恕好大喜功,不少朝臣弹劾过他多次挑起我朝与契丹、突厥、奚族之冲突,平定后再向朝廷报功领赏。宇文庆说,上次就是因为萧恕坑杀奚人,激怒对方来犯。”
弘业帝玩味地看着贺皎,“你就这么相信宇文庆?如果我没记错,二十年前,萧恕在扬州救过你性命吧?”
贺皎双膝落地,“回陛下,萧恕是救过臣,臣已谢过他,私交与朝政无关。臣既不信宇文庆,也不信萧恕。兼听则明,一切靠陛下圣裁。”
周奭瞥了他一眼,拱手对弘业帝道:“陛下,臣斗胆建言。”
“周卿请讲。”
“谢陛下。臣以为,不如把宇文庆召回朝一验虚实,看看到底是谁有不臣之心。”
弘业帝眼一转,几不可见地颔首。
——
傍晚,李慎和大理寺的人出现在郑家,府中到处挂着白幡。
阍人不敢让李慎在门旁等,把一行人带进了偏堂,才去禀报主人。
一墙之隔,大堂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。
“有客至,夫人和萧少卿请回吧,恕老夫不留。”郑存的老迈之声十分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