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卿你呢,你不觊觎宇文庆的位置吗?”弘业帝似笑非笑道。
萧恕抬起头,看见对方手中的流珠已经停止了转动,“陛下赏识臣,臣欣喜惶恐,又岂敢存非分之想?”
弘业帝盯着他的脸好一阵,手中的流珠才又动起来,“天寒地冻,前有悍贼,后无援军,还能杀敌过万,击退奚人,萧卿不愧是萧卿。”
“臣无能,损失过万人马,方退来犯之敌。”
“这些年,你辛苦了,落下一身伤,也该回京休养享享清福了。兰陵县主惹上了官司,想必你也不放心离开。”
“陛下——”萧恕的话被人打断,周奭抢道:“陛下,范阳河东军镇要地,萧都督回京,谁人能接手?”
弘业帝不冷不热道:“我大虞人才济济,周相之言何意?”
“陛下说得是,但两镇节帅,掌兵十五万,非寻常帅才可镇,当年萧都督同期的武将,各据要职,朝中实在选不出合适人选。”
“徐勘不是赋闲在家吗?他当年和萧卿一同收复辽东六州,对范阳、河东甚为熟悉。”
不想,裴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:“陛下,徐老将军征战半生,病痛缠身,前几日还染了风寒卧榻不起。”
弘业帝沉吟片晌,“贺卿,卢卿,你们有无可荐之才?”
贺皎和卢辩对视一眼,后者道:“陛下,萧都督次子为范阳、河东节度留后,十分干练。依臣之见,可由亲王、朝臣遥领节度使,由留后暂管节镇。”
萧恕心中冷笑,这是想离间他们父子啊。
“万万不可!”裴俨阻止道:“陛下,萧满不过二十三岁,萧都督不在,他怎么服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