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猜?”
李慎站在榻边俯视她,“我知道县主是冤枉的。”
他边说边忖,她虽处牢狱,却方寸不乱,处之泰然,仍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狂样子。若换了其他十五岁的小娘子,恐怕早就哭起来了。
萧童睁开眼。
李慎继续道:“县主不会杀人,至少不会因退婚杀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人。”
她慢慢坐起来,这才拿正眼瞧他,语气却是嘲弄:“我恶名在外,大王也见识过的,怎么不会杀人?”
他的笑容减了几分,“积善三年,知之者少。为恶一日,闻于天下。县主没想过为何这么容易被栽赃?”
“呵,被冤枉倒是我的错了?”萧童冷脸斜看他,他翩翩君子的优雅派头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李慎坐下,离她很近,淡淡的墨香沁入心鼻,“县主当然没有错。只是,县主这么聪明,难道不明白积毁销骨的道理?”
萧童蹙眉,“大王到这肮脏阴暗的大牢,就为了给我讲道理?未免交浅言深了吧?”
李慎看着旁边监舍里躺地呻吟的犯人,“折磨他人能取乐?”
“与大王何干?”
“县主当真不在意毁誉?”他看着她,眼神似乎能穿透她的身体。
萧童微低着头,一双冷眸回视对方,泛着妖邪的光,“我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看法?我看起来不在乎,难道大王以为我心里在乎?”她冷笑一声,“实不相瞒,我内心,反而很享受。”
漫长的一瞬后,李慎道:“请县主宁耐一时,我会尽快还县主清白。县主如有线索,望坦言相告。”
萧童满脸写着怀疑,“这可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子,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她的意思很明白,帮她,很可能就会得罪郑家,以及他们的姻亲裴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