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童冷道:“我昨夜一直待在房中,婢女就守在门外,随你们查问。不过,若是有心人执意栽赃,想来也不会相信我婢女的话。”
御史问:“县主昨日是否在曲江与郑大郎争执?”
“是又如何?我白日和他发生口角,晚上就杀人?照这样说,谁还敢与人争执?一不小心就被扣上杀人罪名。”
潘少卿怒道:“郑家仆人亲眼看见县主持凶器出死者房、越墙而逃,并将凶器遗落在墙下。死者尸体旁有半个血书‘童’字。人证物证俱在,县主还想抵赖?”
小吏端来一托盘。
萧童瞧了一眼,上面躺着把短刀,血迹已干。
“这把刀,县主是否眼熟?”
她面露讥讽,“世人皆知我萧童用事奢靡,这种货色的刀子,怎么配得上我的刀法?”
看她狂傲之态,座上三位交换了眼神。
潘少卿咽了咽口水,“那也不能证明这把刀子不是县主的。”
李慎站了起来,走到她面前,手中漏出一节玉坠,盯着她的脸问:“县主识得此物吗?”
那两个陪审官亦凑过来,“大王,此乃何物?”
“适才在郑家凶案现场发现的。”
萧童面色微动,那确实是她的坠子,昨日还戴在身上的。方才在郑府,她还以为李慎不会再提此物。
她见三人目光集聚己身,冷哼一声,“是我的。”
这无畏和坦诚的态度让潘少卿惊讶又快意,“兰陵县主,现在你可认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