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进了后院,郑存正说着的话被噎在喉头,转而指着小院里的人影,大声斥道:“何人在此?”
萧童缓缓转身,“是我。”
“你怎么进来的?!”郑存既惊又怒。
“你们和大理寺不是找我吗?”她头一歪,笑了起来。
“来人!”看她满面春风的模样,郑存想到死在房里的儿子,怒发直竖。
“等等,”李慎伸出手,“不如听听县主所言。”
“大王?”
“无妨,郑公放心。”
郑存强忍怒气,挥退仆人,指着她对李慎说:“大王,此女昨日在曲江打伤我儿,大闹老臣行障,晚间又潜入敝府,进大郎房中行刺,一刀插入我儿心口,仆人都看见了。”
他转向萧童,“兰陵县主,我郑家哪里得罪了你,让你一再羞辱施虐?”
郑弗补道:“可怜大郎,临死前不忘用血在地上写了半个‘童’字。”
闻言,萧童忍俊不禁,走进已经被推开的房门,指地扬声道:“就凭你府上仆人做证,还有不知谁写在地上的半个字,你就说是我杀了你儿子?如今,栽赃杀人也太简单了吧。”
郑弗跟了过去,辞色俱厉,“大郎年纪轻轻,外无仇内无贼,偏偏昨日和你争执后遇害,不是太巧了吗?”
李慎越过她们,径入房间,在地上画的标记周围踱了一圈,又仔细查看各处。
萧童看着他说:“人死在门边,又有仆人目击,可见是在开门时被杀。”
她扫了眼白线,“看地上行迹,人是脸着地趴在地上死的,亦无打斗痕迹。说明凶犯与死者相熟,真不知你们是怎么联想到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