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策哈哈一笑,“要说从容。我明日便要从容的带上聘礼去求娶我家夫人,你这厢前有长渊后有谢子清,我只能祝你越来越从容了。”
符远将花瓣放于鼻端轻嗅,“嗯?谢子清跟我们这些娶不上媳妇的人抢什么?世家贵女里头,随便哪一个都愿意嫁给他吧?”
“是啊,二表妹也是世家贵女里的一个。”凌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,将手里的茶碗抛了几下。潇洒的搁在了几上。“可要去东市走走?”
“走着。”符远跟着起身。
凌策讶异道,“你当真不急啊?”
“我可不想娶一个迷恋他人的女子,倘若阿凝不愿意嫁。我便是穷尽所谋也得想办法搅了这桩婚事,她若是欢欢喜喜的嫁了,我不仅高高兴兴的祝福还给她添一份嫁妆。”符远将手里拧碎的花瓣抛入水中,笑着抬手拍拍凌策的肩膀。顺势把花汁擦在他身上,“走吧。庆祝我们三个人总算有个娶上媳妇了。”
凌策反应过来,一把拂掉他的手,“符长庚,你又毁了我一件衣裳!”
“哈哈哈!”符远已然大步走出凉亭。
凌策跟上愤然道。“就冲我这些衣服,我也得卯足劲儿促成长渊和二表妹。”
对于凌策来说,魏潜和符远最终谁娶了崔凝都一样。他所希望看到的是,不要因此而闹出什么不愉快。
他们两个人和他不一样。从不把心事放在脸上,魏潜表情和动作一贯都比较少,符远则一直都是随性疏散,都看不出喜怒,哪怕今日符远说的如此云淡风轻,但以他十多年来对其了解,绝非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