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凝着她的唇,不觉怦然心动,终於按耐不住,俯首吻了下去。
她像是促然惊觉不妥,手臂上终於生出了些力气,一边侧头躲闪,一边死命想要推开他。
然而这点力道全然像是蜉蝣撼树,下颌被他托着,也根本挪移不开。
终於,四唇相接,甫一碰触,那娇躯便陡然又热了几分,像脱力不胜,又似是情之所至,忽然间竟不想抗拒,杏眸低阖,樱唇微张,婉转相就……
似乎还是不经意间,那种叫人心颤如惊的碰触戛然而止,他已抬起头来,仍旧若无其事地垂望。
那张俏脸已红晕满布,双眸似阖非阖,樱唇微翘,不停地喘息着,像是被方才那下弄得透不过气来。
良久,她微觉气氛有异,眸色稍张,就见他淡沉的目光中有一丝寒色,眼角已瞥向门口处,正诧异间,颈侧忽然一痛,脑中便昏沉了下去。
秦恪看着她软软地伏入自己怀里,目光重又变得和然,温润如凝脂白玉,抄手将她横抱起来,走过去轻轻地放在榻上,再拉过被衾盖好。
方才是一时情动,确是实实地“轻薄”了她,究竟该是不该,他也有点说不清楚。
她怕也是,意识被制,神智不清,倘若是清醒的,别说肌肤相亲,就是先前那些自白的话也绝不会轻易说出口。
如今倒好,误打误撞终於听她吐露了心声,还有了这番厮磨,竟像是上天安排好的。
他望着她阖目静卧的样子,和淡安详,脸上兀自还残着未退的红潮,眉间似还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颦蹙,两片唇更盈着丰润的水色,抿翘出别样的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