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对机关术一窍不通,也不记得娘亲的手稿上提起过破解之法,但却听说过这类机关往往设计巧妙,还暗藏陷阱,若开得不得法,没准反被其伤,连着里面的东西也毁了。
她蹙眉摇了摇头,没敢贸然去动,叹口气又放了回去,忽然对下层的东西生出别样的期待来。
萧曼将上层那截匣子端起来,还没放下,就侧头去看,只见里面正中又是个方匣子,但以瞧上面的纹饰便非中土之物,显然就是原先猜想的西夷玩意儿。
她又是一讶,这次却闹不清是惊喜还是失望了,有些讷然地搁下手上的漆匣,将那小匣子拿出来。
略略回想了下,对这东西没什麽印象,似乎搬来的那一大堆贡物内并没有见过,这时看着倒有点稀奇。
她托在手里大致瞧了瞧,看不出什麽端倪来,於是搁在案上,试着打开。
稍使了点力气刚往上一翻,那匣子便应声而开,里头竟是匹桃核大的小白马,昂首扬着前蹄,後蹄嵌在底座上。
更奇的是,没拿手碰触半分,那小马竟一跳一颠地在里面打起转来,匣中随即响起乐声,婉转清脆,叮咚如磬,曲调虽然与惯常所听的筝琴截然不同,却如碧水蜿蜒,溪潭流觞,也是说不出的悦耳动人。
萧曼听得入神,脸上不禁盈起欢然的笑来,索性拉了张凳子坐在旁边,一面支颐细听,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匹绕圈徜徉的小白马。
谁知才刚坐下来,那乐声便戛然而止,欢腾的小白马也停住不动了。
她不明其理,愣了下,暗想许是这一曲完了,却不知下一首该如何接续,伸指在马身上按了按,不见有什麽动静。
回思起来,似乎方才是开了盖子才触动的机关,於是将那匣子合上,复又打开,满以为该行了,谁知那东西还是静悄悄的,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萧曼不得其法,不免有些着急起来,有意无意地伸出手去,在那匣子上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