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引头而已,只是後面的波谲云诡居然没有如期而至,实在有些匪夷所思。
明明没事却盼着出乱子,这心思也是奇怪之极,大约是在宫里待得久了,这份时刻警惕的忧患之心也养出来了,天晓得是好还是坏。
午後,天总算渐渐有了那麽点暖和气。
忙一早上,正是休憩的时候,澜煜也睡着了,萧曼把里间收拾利索,退出来掩了门,回到自己的小间,却有种歇不踏实之感,总觉有点心绪不宁。
目光游转,便瞥见案头下那只大箱子。
许久没翻动过了,里面的书也是时候拿出来晒一晒,手上有点忙头,兴许也能少去想那些杂琐的事。
萧曼走过去,开锁启了箱子,刚把上头那两摞书册搬出来,就瞧见压在下面的那只光亮的螺钿漆匣。
她微讶了下,这东西是上次秦恪叫曹成福送来的,非但没遮掩,还有点大张旗鼓的意味。
她当时无心去看,过後更是忘到了九霄云外,如今瞧着虽然仍有些耳热心跳,却不像先前那般尴尬了,竟自然而然伸手将它抱出来,放在书案上。
五彩螺钿嵌出祥云飞凤,紫红黄绿蓝,每一寸每一分都堪称精工细致。
萧曼多瞧了几眼,竟油然生出些欢喜来,小心翼翼地将盖子揭了,迫不及待地朝里面望,就见那上层放的却是一只青铜烛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