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中混沌,更有点慌神,怯怯地含混道:“你……你别……”
别什麽?
不让人帮,还是不让人碰?
秦恪望着她一副如临大敌,又羞怯难禁的样子,不禁有些好笑。
他原本动机单纯,没存着别的念头,等手拂过去才觉出来,尤其是隔着被细雨打得微湿的布料,那一垄丰圆玉润无所遁形,半涩半滑间的触感更是堪称绝妙。
这无心插柳倒让人快慰,那股火气似也消解了下去,绵绵霏雨,润物无声。
他看她窘迫,之前又受了点惊吓,便按下了继续调侃揶揄的心思,负手轻嗬:“只顾躲什麽?自己什麽样儿瞧不见,就这副德性见得了人麽?”
这满面肃然,义正辞严,倒让萧曼不由一愣,垂了一眼胸前,心头兀自发懵。
怎麽?
难道刚才那不是他蓄意欺负人,只是想替自己理衣衫而已?
她有点儿不信,这人什麽脾气,她太清楚了。一贯的伶牙俐齿,巧舌如簧,明明没个踪影,都能说得跟真事似的,要信他才真是傻了。
萧曼眨眼咬了咬唇,故意不应声,偏转过身子,自家把衣袍理好。
“走吧,还不进去,让本督再陪你淋一回?”
冷中带谑的声音又响起来,蓦然绕向背後,尾字落时,已隔了老远。
明明是别人伺候着他,怎麽又成了他陪别人淋雨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