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瞧出对方脸色细微的变化,兴冲冲地拿了糕往他手里塞。
“多谢陛下,臣今日来其实是辞行的,先帝既已入土为安,臣也不便在京中久留,预备这两日便动身回建兴去。”
澜煜面上一滞:“什麽,瑧皇叔你又要走?为什麽呀?”
“祖宗有成法在,藩王非奉诏不得入京,更不得久居,先前回来吊唁已有违制之嫌,朝中多有议论,如今大事了了,臣自然要回藩继续服丧。”
澜建瑧俯下身来解说,见这孩子怏怏不乐,又安慰道:“其实臣也舍不得陛下,但这是规矩,万万乱不得。这样吧,太皇太後慈宫违和,臣已上书留晋王妃暂居宫中侍疾,便让她时时过来,代臣陪着陛下。”
“怎麽这样……传个旨让你留下也不成麽?真没劲。”
“陛下也不必如此,等到年节朝觐,臣还可以回来,那时陛下便能见着了。”
澜煜仍是不乐,那块糕饼还捧在手中,已被捏得不成样子。
澜建瑧又宽慰了几句,话说完了,也无意再多言,便拜辞而去。
出了寝阁,转进通廊,便听外面窸窣碎响,雨似乎又紧了。
他一路走出殿门,也没叫人撑伞,独自离去,刚绕出院落,就看贞顺门徐徐而开,那纤盈的身影正领着一队内侍从里面出来。
这当差的模样还真像那麽回事。
他鼻中暗哼,索性就站在那里等着人来。
萧曼迎面也早望见了,不觉有些头痛,但这时也躲不得了,只能领着人上前见礼。
“你们都退下,本王有话要同秦公公说。”
第205章 莺初解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