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够了。
既然有这样的好处,方才自己住手也是理所当然。
琢磨了半天,终於豁然开朗。
秦恪顿觉心下释然,本来木沉的脸上盈起一抹连自己也未察觉的笑,还是没有说话,就这麽看着她。
戏弄了人,居然还笑得出来,当真有那麽好玩麽?简直是无耻之极。
萧曼惧意稍去,心里憋着的那股气便顶了上来,咬着唇反瞪回去,眼眶胀胀的泛酸。
这人本来就是如此,什麽时候也没见变过,不是都习惯了麽,干嘛还要没来由的受这等牵染。
她不愿在他面前作兴流泪,硬生生地又忍了回去,偏过头,不再看那张幸灾乐祸似的脸。
蓦然间,白影晃动,那股薄荷气也冲入鼻间。
怎麽,上了瘾麽,居然还要欺负人?
萧曼心中一颤,同时也气往上冲,刚回眼怒目相对,就看那白影从身旁擦过,绕过石桌拾级而下,走出了亭外。
原来是会错了意。
她怔了一下,想起刚刚自己蓄势待发要回怼的样子,不觉有些尴尬,脸上才稍稍退了红的面颊又热烫起来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随他移了过去。
那亭外不远处有一株天香台阁。
这时节紫薇早谢,石榴已败,渐近深秋的季节,万物都日渐衰败,只有这类桂花树是四季常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