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一片削平坦缓,瞧不出丝毫起伏,也不知里头是怎生缠裹的,居然能完全遮掩住。
单凭这样就连本心都束住了?还是宫奴做的时候太长了,真把自己个儿当成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了?
萧曼也觉察到他紧盯的地方有些不对劲,登时不自在起来,於是假装恭敬的样子,抱拳掩在胸前。
“殿下有所不知,那只红虫体内含有异毒,却不属其自身所有,奴婢斗胆猜测,殿下原先定然中过这种剧毒,蛊虫起初便是为了驱毒才种入体内,这一物降一物的法子虽然奏效,但如此大动干戈,体内脏器必然受损。”
她本来也只是猜测,说到这里就发觉澜建瑧面色微异,显然是被料中了,於是又稍稍压了压声音:“殿下精通武学,自然知道体脉相通,牵连脏腑的几处穴位都在胸背间,须得宽衣来验才可探知。”
这说得还真是合辙相印,滴水不漏,神色间更看不出破绽。
澜建瑧轻哼了一声,点头笑道:“那好,是本王自己宽,还是你由来动手?”
萧曼浑身一震,不由自主地蹙眉凝向面前的人。
他对自己的底细一清二楚,这话里隐含的意味便再清楚不过了。
她从那双眼中瞧不出丝毫调侃来,更没有哪怕一点点邪猥,有的全是暗藏讥讽的不屑和鄙夷,似乎在笑她不知羞耻,亦步亦趋学着宫奴的样儿,实则却连真宫奴也不如。
是真是假又如何,只有不存奴性,才真真正正是个人,否则就算有个周全的身子,也不过是行屍走肉而已。
萧曼也在心里嗬了一声,几乎不假思索道:“回殿下,奴婢手拙,平日里服侍陛下起居时都未免有些慢,只怕殿下瞧不惯,若不然奴婢自然该亲手伺候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