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慕婉婷不是暗藏心机的太子妃,澜建瑧更不是太子那样的鲁莽之辈。
一早便有了防备,起初新婚一过就借口北境战事,一走了之。
现下虽然回宫了,却仍让慕婉婷一个人留在澄清坊的馆邸,自己则每日在坤宁宫给太皇太後朝夕侍疾。
两下里根本就不在一处,他心里也清楚得很,这麽问到底有什麽用意。
萧曼一时间摸不清他的心思,念着慕婉婷的处境,还是不愿当着面说出来,何况那点内情都是明摆着的,即便不说他也能料想得到。
她索性假作淡然,一边拿竹签子继续给香螺去壳剥肉,搁到他面前,一边摇头:“没有,晋王妃殿下就是湿寒入体,脾胃违和,前日我还当面见了一回,早无碍了。”
这样子显然是没把话听明白。
秦恪却也不急,将那只丸子放在口中咀嚼,品着其中汤汁流溢的香润,有意无意的点点头:“哦,照这麽说,人和身子都是好的,定能替晋王殿下诞育王嗣,永续藩篱了?”
这麽一说,便有点近乎明指的意味了。
萧曼总算知道了他之前那话的深意,心下却更加奇怪。
国丧刚过,宗室後宫仍在孝期之内,这时候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没头没脑的闹出孕事来?
况且就算是有,他也用不着这等关切,难不成还盼着慕婉婷给晋王一宗开枝散叶,多子多福?
正纳罕间,蓦地里又是一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