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恐怕再也看不到了。
秦恪也被这一堵弄得有点怔神,瞥眼看她低垂着头,长而密的睫毛掩着眸,只能看到两弯黯淡的微亮,又跟那日一样,像受了气似的。
这样的话说不得了麽?
也确实,今时不同往日,或许真不能还当她是那个刚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懵懂丫头。
况且,这般的心性脾气不是一早就瞧出来了麽?
“都两日一夜了,还在赌这口气,连师兄也不认了。”
他嗬笑了一声,眼望着窗外:“我那番话不过是替你着想而已,怎麽反倒还错了?你既然说不想出宫,总得有个缘由吧,我就纳闷,才这几个月的工夫,到底这宫里有什麽人叫你这般舍不下放不开的?”
萧曼只听得心头一蹙,耳根不自禁地热烫起来。
为什麽不想出宫,这原本就是心中蓦然涌起的念头而已,当时想不清楚,现下就更不明白了。
要说冠冕堂皇的理由,想想也能说出几个来,但哪一条似乎都不是心里所想的。
那冥冥所系的真正答案究竟是什麽?
她紧蹙的心不断揪紧,蓦然发觉那双皂靴的靴尖已转了过来,正直直地对着自己。
萧曼讶然仰起头,撞上他俯下的双眸,月光掩不住里面闪亮的光彩,平和而宁静,就像湖水间映起的粼辉。
这光彩原先该也见过,可又觉得别样新鲜,像是从没仔细瞧过,更没有静心品味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