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说出“士子”两个字,萧曼便是一诧,等听到後面,人已经愣住了。
这说的不会是别人,断然就是那个吴鸿轩了。
前次去弘业寺时,还曾在淳安县君避居的阁楼上瞧见过他。
那时只道这人在城里觅不到下处,只好借居在那儿,一心读书待考,现下听焦芳一提,似乎全不是那麽回事。
这说起来便怪了。
若按他当初所言,即便是念着父辈至交的情谊,去拜祭个一两回,尽了心意也就是了,怎麽会几次三番,流连不舍起来?
这其中显然另有别情,况且此事知道的人有限,怎麽会传到焦芳的耳朵里,方才那一问又是什麽用意?
焦芳却已从她的神色间瞧出了心思,目光重又柔和了下来。
“你不用猜疑,恪儿从没跟我提过半个字,可若想瞒我也瞒不住。”
他稍顿了下,又道:“人麽,你之前已见过了,我也暗中叫底下查过,世代都是读书人,先帝爷在位时他父亲还在朝为官,也是个耿脾气,倒跟你爹萧大人有几分相像,只是有些锋芒太露,可惜了。我瞧那後生品貌不差,才学更是极好,三年前才十九岁,便中了黔贵乡试头名解元,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人才。”
他对那吴鸿轩的出身如数家珍,又一番夸赞,无论怎麽听都像在故意牵媒拉线似的。
萧曼不禁愈发惊讶了,没想到他竟会开口提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