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曼原以为刚才定然惹怒了他,话一出口就开始後悔了,心里暗自打鼓,一时之间又不知该怎麽缓圆好,蓦然听他这般解说,不觉有些诧异。
尤其是“晦气”那两个字,不知怎麽的,听着便叫人生寒。
她隐隐猜到了大概,没敢真往确实处想,赶忙就着“台阶”下来,垂首道:“督主恕罪,奴婢也没有旁的用意,只因那蛊虫的缘故,才不得不这麽着。”
“哦,怎麽说?”秦恪挑了下眉,挪步转到身侧。
折腾了半天终於回到正话上。
萧曼吁了口气,也转过身来,望向躺在榻上的澜建瑧:“这蛊虫极是特异,明明隐藏在体内很久了,蛊性却没发作,却偏巧被我身上带的药香引动了,差点便要了晋王殿下的性命,奴婢没法子才只好换衣沐浴。”
“哎,话可不能这麽说,若不是你引动了那虫,晋王殿下还不知身上有这个症,万一到了北境战场上再发作,那才真是无力回天了。冥冥之中自有定数,这也算缘分,你说是不是?”
刚说了两句正话,便又开始往歪路上扯。
萧曼抽了抽唇,故意不答这话,继续正色道:“这下蛊的手法也极是阴损,蛊虫寄生在胸腔里,如今已缠上心脉,不管用什麽法子招引都凶险得紧。再者,虫性千变万化,很难摸得清,最好……还是让下蛊的人亲自来解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见秦恪瞥眼看过来,後面的话便打住了。
“你治不得,连命也保不住麽?”
“那也不是,这蛊虽然下得阴毒,却不见有多凶活,要不然也不会在体内蛰伏不醒,想法子让它继续昏着不在身上为害,应该能办得到,可要是时日长了,会是什麽情形却难说得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