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澜建瑧突然浑身一抖,鼻息间发出被人扼颈勒喉时的呻、吟,瞳仁陡地一胀,眼白下立刻泛起如脸上那般的淡红来。
萧曼暗吃了一惊,心头凛起一丝不祥之感,但却不敢肯定。尤其是撤手之後,他气息又渐渐平顺下来,不由更叫人生疑。
她略想了下,探手过去搭上他颈侧,这次连一丝缓顿也没有,几乎就在指尖触到的刹那,澜建瑧猛地又是一颤,脸上的潮红立时浓赤了几分,颈脉狂乱地突跳了几下,随即又像石沉大海,游丝般探不真切了。
这下已再无怀疑,只是为何会这样,一时间却想不明白。
萧曼不敢再挨着他,赶忙起身退开,旁边的庐陵王已是急不可耐,拉着她问:“瑧皇叔到底怎麽了,你快说,你快说啊!”
纵然只是个孩子,这事也绝不能明说。
她看着他情至关切的焦急模样,只好假意笑了笑,温言安慰:“世子别怕,晋王殿下只是累得狠了,没什麽大碍,歇一会儿便好。”
言罢,便叫几个凑过来的内侍抬着澜建瑧入殿,自己隔着几步远走在一旁,进了门,直到里面一处安静的隔间,也没见有什麽异状。
瞧来之前猜想的不错,岔子果然还是出在自己这里。
萧曼略想了想,心中已有了计较,又吩咐道:“快去禀告老祖宗一声,这里留两个人守着,千万别叫人碰殿下,我马上便回来。”
瞧着身边的庐陵王,现下实在不好让他再随着自己,於是连哄带骗地劝了几句,叫人领着一并去焦芳那里,这才吁了口气,急匆匆地转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