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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宦 乱吃佳人 993 字 2024-01-02

萧曼听着却反而把所有的疑虑都放下了,哪怕这算是“论功行赏”也好,总还是有根有据,不用瞎猜疑,远比那些冠冕堂皇的许诺叫人安心。

她没起身,红着眼眶伏在地上,咽声道:“厂督大人替我安葬父母入土为安,全我人伦孝道,不管是为了什麽,於萧曼而言都是一样,所以还是那句话,此恩此德,永世不忘。”

还真是个死心眼儿,不过言之凿凿,听着也确是那麽回事。

秦恪轻嗬了一声:“以後日子还长着呢,不用现在就感恩戴德。本来该等到中元再让你来的,想想到时候宫里少不得有大事,只怕脱不开身,捡日不如撞日,索性趁着今天出来便了了你这桩心事。稍时还得回宫复旨,耽搁不了多久,该怎麽着就赶快吧,下次便不知要等到什麽时候了。”

说着便自顾自地走去一边,不再扰她。

萧曼情知他说的是实,内侍出宫本就不便,又要小心翼翼地掩人耳目,能来一次都须倍加珍惜。

当下焚香叩拜,烧化了纸钱,细语倾诉,免不得又是悲戚难抑,泪雨成行。

她没敢耽搁太久,最後又拜了几拜,便擦净了脸,起身随秦恪依原路出了山谷,穿过密林,寻到之前那辆车,换回原来的衣裳。

秦恪倒像心情甚好,自己驾辕扬鞭,载着她从小径绕出山坳,沿正路往南,径回京城,经北安门时换乘了轿子。

这时候已近傍晚,天色昏黄不明,宫墙重重的红被覆压在下面,像托不住那片光,望着尽是些沉晦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