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怎样的名声,压根儿不用别人来说,自家心里跟明镜似的,不过这一问倒有些歪打正着的意味,不由让他兴致更浓,想瞧瞧这丫头如何回话。
“世子说笑了,奴婢是下头的人,怎能没规没矩,背地里无端品评厂督大人?”
这是意料之中的推脱搪塞,庐陵王自然也肯轻易罢休,当即不依道:“他又不在这儿,我不会告诉他的,你说麽,快说麽。”
除了这撒娇外,里面没了动静,显然接话的人正在踌躇,秦恪却也不着急,好整以暇地支耳相候。
“秦厂督……嗯,世子只要知道他对大夏,对陛下,太子和世子你都是忠心耿耿的便好了,其余的也不必多管。”
一句敷衍的场面话也至於犹豫,这心里头存的怨念当真不小。
秦恪浅狭着眼暗嗬了一声,就听庐陵王又问:“既然是这样,为什麽还要说他不好呢?”
“一个人兼的差事多了,便不能面面俱到,难免就有顾及不周的地方。再者,每人的喜好都不一样,自然有的喜欢,有的便不喜欢。”
“哦,就像我和皇爷爷都喜欢他帮我编的蚱蜢,父王却不喜欢麽?”
“对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前面还说不便品评,这几句话接连得倒快,秦恪眸中敛着一线光,却仍没有进去的打算,有心再听听那里面一大一小两个人还能说出什麽不知深浅的言语来。
萧曼那头却像已无意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催促道:“世子还是快些洗漱,若是向陛下问安迟了,便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