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转得莫名其妙,叫人摸不着头脑。
萧曼瞧出有异,便顺着他目光转过去一瞧,就看见墙角处那只红漆箱笼,不由浑身一震。
那箱笼正是从前在家时,她房中的旧物,怎麽无端跑到这里来了?
“这……”
萧曼满心疑惑,猛地回过头去,见到的却是他眼中惯常那抹难以捉摸的笑。
“还不去瞧瞧,看少了什麽没有?”
她瞧不出他的真意,不免忐忑起来,依言走过去,轻叹了一声,翻开箱盖。陈旧的墨香裹着淡淡的尘味儿扑面而来,她不禁有些气窒,眼眶却开始泛酸。
里面母亲留下的医书古籍,脉案图谱,还有自己多年钻研的手稿方子都整整齐齐的放着,跟原来一模一样,似乎根本就没有动过。
她拿手轻抚着这些失而复得的“宝贝”,不觉恍如隔世,竟有些不真切的感觉。
“噫,秦恪,你怎麽给她些旧纸破书?这箱子也是落漆的。”庐陵王不知什麽时候跑了过来,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,小脸转向秦恪,眼中颇有些不满。
萧曼不着痕迹地抬袖拭了拭眼角,冲他温然一笑:“世子不知道,这是奴婢以前的东西,甚是有用,特地烦请秦厂督捎过来的。”
庐陵王“哦”了一声,这才释然,又蹙眉道:“可也太难看了,我宫里有好些新打的箱子,都没用处,回头叫人抬一只好看的来给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