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督在这里,你怕什麽?只管放开胆子做。”秦恪轻挑了下颌,转身进厅去了。
他在这里又怎麽样,难道还有本事镇得住蛊虫麽?
萧曼忍不住在心里嗤之以鼻,面上不动声色,径自到院门口,叫过那里把守的东厂番役低语了几句。
两个番役见她一直随在督主身边,自然不敢怠慢,其中一个当即领命去了,不多时便拿着两捆草药和一束檀香回来。
萧曼接在手里看了看,菖蒲和甘草都是晒好的,香也没拆过封,应该都可以用。
但这法子并不十分保险,甚至有点拙劣,只怪自己在驱蛊这一节上并没仔细推敲研究过,如今没奈何,也只能用这等笨法子了。
挥手让那番役回去当值,自己转身回入院中,边走边在衣裳上撕下窄窄的一溜布条,把檀香和草药紧紧裹缠在一起,前面只留出两寸来长。
走进厅门,英国公夫妇正焦急万状地等在那里,谁也没坐,秦恪却是神色如常,悠闲地品着茶。见她进来,只抬眼略看了看,淡声问:“都备齐了?”
萧曼走到近处,躬身道:“请督主示下。”
秦恪微一颔首,起身转向英国公:“此事毕竟非同小可,又事关令嫒千金,本督这里虽然可以做个表证,但看与不看,还得老公爷自己掂量着定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