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接过去,谁知等了半晌却没动静,不由暗觉奇怪,抬眼就见他也正瞧过来,脸上似笑非笑。
“罢了,本督今日偷个懒,便让你去好了。”
好端端的干嘛又改让自己去?
萧曼眼皮子一跳,隐觉其中有异,但这次却猜不出半点端倪来。
“还愣着做什麽,亲手服侍圣上可不是谁都能有的福分,快去吧,记得回话的时候仔细些。”
这话便更叫人起疑了,萧曼只觉心口扑腾起来,沉住气应了一声,只好捧着那碗药继续往前,走了几步,余光向後瞥,发觉他还站在那里没动,背上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,赶紧瞥回眼加快步子。
穿过窄廊,来到精舍,刚走到帷幔边上,就听里面隐约传来人声,除了皇帝之外,还有一个人,而且有些耳熟,略一回思,便记起是那晚突然赶来的瀛山王,只不过当时只闻其声,未见其人。
她这才恍然,怨不得他这次不来送药,原来只是想躲人,省得瞧在眼里有气。
如此一来,心里便松了口气,绕过殿柱走进去,很快就望见站在须弥座旁那个穿团龙锦袍的人,身形挺拔。
她没着意去看,趋步近前,依着规矩行礼道:“陛下,该用药了。”
半躺在那里的臻平帝没应声,却听瀛山王温声道:“儿臣来服侍父皇用药吧。”
说着回身走过去,捧住那盘子,双眼微垂,就看见了那张精巧娟秀的小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