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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歌谢昭宁 微我以酒 1004 字 2024-01-02

谢昭宁见她安生了,又垂眸兀自去看书,堪堪翻过一页,便听霍长歌在他身后磨起了墨。

那砚台经了一夜已是几近干透,霍长歌也不知是蓄意还是无意,也不取了水来加,只那么干巴巴得就拿了墨锭使劲儿绕了大圈在砚池里不住地研,墨条蹭得砚石“叽”“叽”地哭,发出令人刺耳牙酸的声响,简直糟蹋了上好的徽墨。

谢昭宁让她那响动折腾得头皮发麻,脑壳抽着疼,书也看不成,哭笑不得地端了自个儿已研好墨的砚台,转身往她桌面一放,磕出一声轻响。

“干嘛?”霍长歌仰头,明知故问,眼里还蕴着狡黠的笑。

谢昭宁便知她是故意的了,他敛了眸,也不答她,将她手里那墨锭抽了,抢了她砚台又转回身,搁回到自己右上方。

“谢昭宁,我的弓呢?”霍长歌人在后面,果然无事可做,又寻衅道,“我的弓!”

“叫三哥。”谢昭宁让她搅扰得已无心读书,内里好气又好笑,面上却淡然自若回她,“你不说是我让你?你既没赢,要甚么弓?”

他猝不及防来这么一句,霍长歌讶然一滞,难以置信:这突如其来的“调皮”简直不似谢昭宁。

“我不管,是你自个儿承认败了的。”她下意识与他娇嗔道。

“这才一日,催甚么?”谢昭宁语气轻快得又回她,“你若是等不及,全当我输不起,赖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