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这封信扔在地上,低头看着愕然的阿衍。“所以我才要把他从你身边带走。”封陵轻声说,“他死了,你就不会再有这些歪心思了。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独孤遥沙哑道,“把我儿子还给我。”
封陵笑了。
“还给你?难道要看着你为了他去死吗?”他右手用力,将阿衍拽了起来,“之前我就不明白,遥遥,不过是封疆留下的野种,他怎么配?”
阿衍哭了,比划着口型,独孤遥看出来,他是在叫自己:“…… 娘亲!”
独孤遥提起剑:“封陵,我不想说第三次。”
“我不会还给你的,遥遥。”封陵毫无惧意,甚至往前走了两步。衣料顶在剑尖上,他神色平静,“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。”
他离她那么近,她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安息香气。她本应狠下心,转动手腕将长剑送进去的,可是真的感受着利器下温热的身体,她却骤然觉得使不上力。
独孤遥的手剧烈地颤抖着,几乎要握不住剑。
“……我不会的。”她咬牙说,“你把阿衍还给我。我去想办法。”
封陵却笑了起来:“解决不了的,遥遥。我把他还给你,要你看着他死去,岂不是更残忍。”
独孤遥几乎不敢想像那个画面。
她闭上眼,强迫自己说下去:“四月十七……四月十七那天就没有人出事。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。”
封陵愣了一下,接着,他无奈又好笑地摇头:
“遥遥,上一世的四月十七,本就没人死去,所以那天才没有出事。”他低头看着阿衍,神情厌恶又怜悯,“没有解决办法。躲不过的。”
“不可能!”独孤遥脱口而出,“哥哥……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