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遥笑着拿起他的手握住,踮脚吻在他的脸颊。“没事。”
萧悲迟剑眉稍稍舒展,却还是不放心,“是不是有心事?”
“没有。”独孤遥说,“我只是觉得,封陵下手狠戾,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。”
萧悲迟闻言笑起来:“遥遥在担心我?”
独孤遥黛眉一挑,脸颊泛起红晕,轻嗔薄怒,作势就要推开萧悲迟:“明知故问 !”
嘴上带着怒气,手上却一点力气都舍不得用,萧悲迟笑意更深,牵起她的手。
“洛城以西种了十里海棠。”他说,“等到来年五月花开,烂漫一片很好看。把那里作为阿衍的封地,好不好?”
洛城,独孤遥依稀有印象,是察合台的陪都。
“阿衍太小了,这么早给他分封也没有用。”独孤遥低头摆弄着那人玉似的指节,看不清神色,“不过到时候,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海棠。”
萧悲迟笑了笑。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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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封陵、萧悲迟和独孤遥带着各自的文臣武将,在金顶王帐中签下盟约。
三国停战二十年,沿边城池,设置榷场,以通商贸。
盟约签订后的庆功宴上,还未开宴,阿衍就被萧悲迟抱上王座。
此举一出,满座哗然,相当于昭告天下,呼和可汗以衡郡王为亲生儿子,将来会继承他座下九百城池,八十万铁骑,六千里草原。
独孤遥还在梳妆,闻言画黛眉的手一顿,她转过身,“可汗真的这么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