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。”萧悲迟淡淡道,“你要的不是汗位,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否则,他也不会甘心隐姓埋名,辅佐萧悲迟三年。
岑云夜笑起来:“倒是被你看明白了。你救了嫣嫣的性命,我言出必践,绝不会伤害你儿子半分。”
“不过,”他话锋一转,“你怎么知道今天忍冬城会出事?”
“包括四年前,你告诉我,嫣嫣会死于一场大火。起先我并不相信,可是在我带她去雪山后,她的寝宫意外爆发疫病,不多不少死了二十个宫人,和一个御医。”
萧悲迟倒是很平静,他只是摇摇头,“还会死更多的人。看住封陵,他要有动作了。”
萧悲迟不答,岑云夜倒是也没再追问。他应下了,又想起什么,问道:
“你与朝元帝姬成婚后,她要住在察合台吗?凤栖宫长久地无人居住,是否要重新修葺?”
“不必了。”萧悲迟淡淡道,“她不会想留在这边的。”
岑云夜若有所思地看着萧悲迟,许久才开口:
“我现在回味过来,你同我安排这些事,是有托孤的意味。”
他盯着萧悲迟,一字一顿:“说实话,封疆,你是不是快要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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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后,荣仪一个月孝期满,只身带兵回营。
独孤遥为她接风,荣仪神色憔悴不少,强颜欢笑,眼下却一片青黑。
席间,说起宁国公的死,荣仪神情更加落寞。她垂下眼,慢慢摆弄着一口未动的汤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