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悲迟笑着摇了摇头。这时,阿衍察觉到那双落在自己腰间的手,蹙着眉就要躲,翻身一把抱住萧悲迟精瘦结实的腰身,半梦半醒呢喃道:
“爹爹……”
两人俱是一怔。
还是萧悲迟先反应过来,对独孤遥温声道:“若是殿下信得过,不如就让小郡王睡在孤这里。孩子睡得热气腾腾,抱回去被冷风吹了反而不好。”
“自然是信得过。”独孤遥叹了口气,有点不好意思,“只是太麻烦大汗了。”
萧悲迟嘴上说没事,可中午用膳也只进了半盏撇去油的鸡茸枸杞粥,就脸色苍白地停下箸。
独孤遥看在眼里,不想阿衍在萧悲迟身边多叨扰。她担忧地望着萧悲迟,“大汗身子还没好透,是不是?”
萧悲迟摇头,“老毛病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独孤遥不放心,“还是请军医来看看吧。要不然阿衍留在这,我总是忧心他吵到大汗。”
萧悲迟拗不过她,只好颔首答应。军医很快来了,跪在一旁为萧悲迟切脉,很快下了定论,大汗只是近来思虑过重,心脉不稳,开药方调理几日即可。
独孤遥松了口气,也只好纵容阿衍在萧悲迟怀里接着睡。
对于阿衍,她总是有几份愧疚的,他这样可怜地黏着萧悲迟,她不忍心。
“……小郡王的生父呢?”沉默片刻,萧悲迟又开口,语气虽是淡淡的,却有了几分冷意:
“殿下在北疆殚精竭虑,怎么坐镇帝都的那位,反而没能照顾好自己儿子?”
独孤遥听出他心疼自己和阿衍,耳朵热了热,心里莫名熨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