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中的什么毒,萧悲隼临死前给你下的寒雪散,对不对?”锋利的丹凤眼扫过那双被白绫遮住的眸,“这种毒没有解药,拔是拔不干净的。”
“你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。”说着,封陵笑容渐渐隐去,转而变成狭路相逢、你死我活的狠戾。他死死盯着萧悲迟,一字一顿,带着势在必得的偏执:
“她肝肠寸断的时候是我抱着她,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在我的大营里,她在我怀里停留过,我就绝对不会再把她放走。”
萧悲迟的神色终于冷了下来。
“是吗?封陵,这些话,骗别人就算了,可别把自己也骗了。”
他冷冷开口,明明是个看不见的瞎子,沉下脸的时候却能让人心惊肉跳,那周身锋利的杀意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:
“她为什么肝肠寸断、为什么走投无路,难道不都是拜你所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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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遥独孤遥带兵赶到千林山时,阿衍已经被找到了。
沉戈褪了甲,将阿衍裹在自己的猩红织金战袍里,远远地,看见了独孤遥,就用力向她招手。
摇了两下,又兴奋地指了指自己胸口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。
小家伙远远看见自己的娘亲铁青着脸打马过来,下意识打了个寒战,又往沉戈怀里缩了缩。
独孤遥见状,笑着骂了一句“小白眼狼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