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遥想了想,“也没什么可介怀的,”她实话实说,“封疆也喜欢乌雅,还好他死得早,要不然如今乌雅待嫁,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风波。”
封疆心悦乌雅,上一世乌雅回到封疆身边,几乎要将独孤遥逼上死路,独孤遥现在想起来还隐约后怕。
这一世封疆死了,这些纠葛就再与她无关。
她说得直白,岑云夜怔了一下,旋即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大笑:“殿下真是这么想的?”
“自然。”独孤遥轻笑一声,半真半假道,“封疆要是还活着,一定会娶乌雅,到时候王府就没有我的活路了。”
说完又想起来,萧悲迟是封疆的表哥,还给封疆处理了后事,便笑着打了个圆场:“我那时年纪小,与钦察的旧事一团糟,不提也罢,让两位见笑了。”
从岑云夜提起乌雅,萧悲迟一直没开口,这话是对着他说的。
后者的正慢慢用手指摩挲着阴刻了军报的竹简,不动不破的清绝面容没什么变化。
似是察觉到独孤遥的目光,他抬起头,温和地笑了笑:“往事暗沉不可追,是云夜冒昧了,孤代他向殿下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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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独孤遥正在校场看荣焕练兵,身后突然传来喧闹。她回头看了眼,亲卫拦下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勤务兵,白玉牙牌,荣仪身边的人。
荣焕在校场那头,她便招手让亲卫先放人,“怎么了?”
“殿下。”勤务兵气喘吁吁地,身形倒还利落,“唰”地跪在独孤遥身前,“小小姐在赤水河畔与人起了冲突,对方是乌兰王的女儿,如今正闹得不可开交!”
又是乌雅,独孤遥暗暗蹙眉,面上却未显出来,“可有人受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