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正说着,一个斥候从外头跌跌撞撞跑进来,“扑通”跪在了两人面前:“殿下,小姐,西边有异动,怕是钦察出兵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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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遥赶到了望台时,远远就看见萧悲迟一袭白衣,正侧耳听着下属的汇报。
他仍以白绫缚目,披了件雪白的鹤氅,里头是月色重锦白龙箭衣,腰间束了四指荆山白玉玲珑带,勾勒出清瘦结实的腰身。
身后雪山绵延,萧悲迟银发皓衣,恍惚间如同自九重天落入凡世的仙人,清冷出尘。
他实在是与封疆十分不同。
听到独孤遥的脚步声,萧悲迟转过身,对她笑了笑,将怀里裹着银鼠皮的手炉递给她:“殿下。”
他的神色自若,仿佛昨晚在马车上被扒衣服的人不是自己。独孤遥巴不得无事发生,便也顺水推舟地接过手炉,“多谢大汗。”
“殿下看那边。”萧悲迟抬手给她指了个方向,顺着望去,能看见远处雪山上若隐若现的尘烟,“这是钦察行军传信用的狼烟,说明还有部队紧随其后。”
独孤遥蹙了蹙眉,“钦察人来做什么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萧悲迟轻笑一声,听不出喜怒,“封陵那样的人,就像闻到血腥气的鬣狗,什么好处都不肯放过的。”
独孤遥眼前浮现出封陵那张颠倒众生的妖冶容颜,轻轻笑了一下:“确实。”
萧悲迟微笑着转向她,“听闻封陵做太子时就一直心悦殿下,前段时间还想求娶殿下做大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