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笑着执起她的手轻嗅,“自然。”
皇后四十多岁,端方优容,模样也是漂亮的,只是眼角有微微细纹,笑起来有几分疲态。
走进书房,看到太子身边的独孤遥,她什么都没说,而是径直坐到了主位上。
起先独孤遥还有几分害怕,但皇后似乎确实没有找麻烦的意思,她便也就放下心,乖乖低头奉茶。
皇后并没有停留太久,让医生为太子诊完脉,又寒暄了几句,便起身要走。太子懒洋洋靠在圈椅中,冲皇后秾艳一笑:“母后,儿臣身子不适,恕不能远送。”
皇后蛾眉微蹙,旋即舒展开笑道:“陵儿好生养病,过几日禁足解除,便带着凌小姐来给母后看看,到底是未来太子妃,这礼数万不能废,本宫手把手教她。”
独孤遥呼吸一滞,低眉垂首,更不敢动。太后这话说得,妥帖极了,也亲切极了——绝对没有半分责备她不守礼数、扮作宫女留在太子身边的意思。
太子嗤笑一声:“劳母后挂念。”
皇后笑得亲切,俨然是慈母的模样,“陵儿同母后客气什么。”
皇后前脚刚走,太子就冷冷抬起眼。他一扫方才的漠然慵懒,沉声唤来贴身亲卫:“派几个人去查查,萧百笙带来的那个大夫,是什么来头。”
萧百笙,是皇后的闺名。
独孤遥在一旁听着,心中隐约感觉到不对劲。封陵是皇后唯一的儿子,想来皇后应该也待他极好,否则不会骄纵出他如此阴晴不定的性子。
但太子为什么看起来对皇后并无感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