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渊没好气道,“让他就这么跪,跪到他想清楚为止!”
闻氏终究是心软,这时节昼夜温差大,白天衣服穿得薄,夜里便觉得冷了。
她劝闻渊道,“夜里凉,已经快子时了,不若让他回去吧?”
闻渊冷笑道,“我让他回去他就能回去?又不是我罚的他,是他跪在那儿威胁我,想让我服软。”
“哪是他威胁你,本就是你的不……”闻氏叹气,“算了,我去劝他。”
闻氏推开房门,劝裴秋生回去歇息,裴秋生充耳不闻,“父亲什么时候去提亲,我便什么时候起来。”
闻氏不再劝,只是拿了件外衣搭在了裴秋生肩上
到了裴秋生原本计划去提亲的日子,闻渊依然没有答应。
裴秋生已经跪了两天两夜了,期间滴水未进,连嘴唇都干得起皮了。
闻渊看见反而来气,吩咐下人道,“让人给他灌点水,回头上朝的时候,别让圣上以为我在府里折磨他。”
裴秋生倔强地不愿喝水,闻渊直接让人强灌进去。
裴秋生只觉得暖洋洋的阳光下,入喉的水却如同冰刀子一般,喝下去整个胸腔又疼又凉,一直凉到了心窝子里。
姜月自打裴秋生状元游街后,便一连三日没见到他了,连随云也没来传过话,心里觉得奇怪。
往常他放榜或者有空时,便会来找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