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秋生却在车帘放下的瞬间握住了她的手,“阿月,不用下车。”
姜月压着声音疑惑道,“不是要避人耳目吗?”
裴秋生摇摇头含笑道,“现在不用了。”
姜月知道在春闱前闻北哲被徐夫子关在院子里重点辅导了,但如今春闱过了,闻北哲应当也自由了才是。
姜月道,“殿试还没开始,还是应当谨慎着些。闻北哲最近消停了?”
裴秋生狡黠道,“徐夫子对他的成绩很是担忧,正将他按在跟前复盘呢,一道题一道题的来,没个十天出不来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自个儿就笑了出来。闻北哲本就没有能力参加这次春闱,先前几个月又心思不正没专心准备,自打到了徐夫子手下,那是一日过得比一日惨。
偏镇国公闻渊又格外看重徐夫子,闻北哲即使考完了,又哪敢不从。
姜月听了,也忍不住嗤嗤地笑,“哈哈哈,他活该。”
彭管事听着马车里面隐隐的言谈欢笑声,心下震惊不已。看来,他们的闻世子同这位姜姑娘,怕是关系匪浅。
而镇国公能让他跟着过来,莫不是对此事也是默许的?
至于他们二人真正的关系是什么样的,彭管事不好说,也不敢问。只是单看裴秋生大费周章地带他来帮姜姑娘忙一事,也知道当下更该敬着了。
路上,姜月对他道,说想找离集市近的田庄,已经联系了几家,问他可方便都看看。彭管事自然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