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秋生只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,道,“好。”
闻北坤和闻北城虽然不甘心,但他们秋闱还没过,没资格参加春闱,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不甘心也没法改变。
而闻北哲,多少有些心虚,春闱的备考时间只剩两个月了,越临近考试他便越有些慌。
春闱一共考三场,分别是农历二月六,二月十二日和二月十五日,每场考三天。
自己与裴秋生同时考试,少不得会被府中的人拿来比较。他让人提前向裴秋生的夫子打听过,夫子称裴秋生才华匪浅,这次的春闱至少也是个进士。
不过,即使心虚,他面上却半点不显,只笑着应道,“侄儿谨遵教诲。”
闻渊考过裴秋生的课业,知道他看起来虽然不太上心,但本事是有的。反而他更担心闻北哲一些,他是他看着长大的,有几斤几两他心里门儿清,最近几个月的进步虽然有,但确实不多。
闻渊又叮嘱了一声道,“北哲更要多费些功夫。”
不明真相的人,还以为闻渊对闻北哲更予以厚望,但闻北哲哪里听不出来闻渊是心里觉得他不如裴秋生,面上有些臊得慌,低声道,“是。”
裴秋生见时机到了,突然开口道,“父亲,我倒是有个提议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闻渊今日过节,心情格外的好,笑道,“但讲无妨。”
裴秋生道,“春闱在即,应当全力以赴备考,不应为其他事情分心。我院子里有许多的木雕可供玩耍,听说堂兄院子里有射箭的靶子和许多名家画作,多少都会对我们专心备考有些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