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姜氏夫妇虽然只相处了一年,但感情已经十分深厚。
姜氏夫妇也只有姜月这一个女儿,若是这么做,便是让他们失去了唯一的女儿。
他不知道他对姜月说出来这个提议后她会不会同意,但一定会让她很为难,即使她答应了也是违背她本心的。
于是沉默了很久的他道,“姜氏夫妇对我有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,阿月也是他们的独女。这样做将令他们晚景孤独凄凉,陷阿月于不孝之地,也让我们镇国公府有恩将仇报的嫌疑。”
闻渊如今也觉得十分为难,“唉,你真是难倒为父了。”
裴秋生也理解闻渊的处境,他与他不同,他受封建礼教世俗耳濡目染了几十年,能接受到这一步已经十分不容易了。
他想了个折中的法子,“若父亲觉得为难,不知您是否能答应,在明年会试放榜之前,暂时不要给孩儿议亲?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准备科考,也自会想法子,在朝中先立足,然后再娶阿月。”
裴秋生想的是,姜月她今年才及笄,等到会试后再议亲完全来得及。
闻渊闻言,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,娶亲对裴秋生的影响便小了不少,至少有了官职在身后,只要不犯什么大错,都不会被轻易卸掉。
既然裴秋生如此执拗与此事,他劝又劝不住,反而还有些被他说服的倾向。如今他也没有别的法子,便只好答应下来。
“好吧,我答应你。”
裴秋生闻言,紧绷了很久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,他顿时笑起来,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喜悦,“谢父亲。”
两人这番话谈了许久,等他们终于从祠堂里面走出来时,外面的人腿都要站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