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渊整个人乐呵呵的,只是格外和善地对他说了一句,“北哲,你来得正好,你去通知一下府里的人,包括我那两个庶子和陈氏,让他们午膳都到前院来,我有事要说。”
闻渊似乎是完全没注意到他身上那些显而易见的破绽与细节,甚至连他从哪里回来都没问一下,只留了这么一句话就进府了。
闻渊作为他的叔父,平素对他是极为上心的,放在往常,他绝不会这样。
闻北哲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敏感,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,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比被盘问还难受几分。
府中用膳通常是父母各自同子女一起吃,只有宣布事情的时候才将所有人都叫到一起来。
闻渊现在应当是将身上的官服换下,待会儿到正厅用膳的时候与大家宣布裴秋生的事。
他虽然心里难受,但闻渊交代的事他还是会好好完成,只是他也要回屋梳洗一下,换一身衣服。
不管裴秋生童试成绩再怎么样,考过了也不过是秀才,而他已经是举人了。他又得闻渊看重,不能因为一件事就放弃自己。
于是,他就这样给自己打了打气,先回院子去收拾了。
到了午膳时,各院的夫人姨娘并其他所有长辈都不明就里地聚集到了前院来。他们有些纳闷,昨日儿府里才出了糗事,成了京城的笑话,今日又聚在一起做什么?
眼尖的他们发现,连昨日才被镇国公关了禁闭的陈氏和闻北城都来了。
难不成昨日的事又有了什么变故?
别说众人了,连陈氏他们母子二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说好的禁闭,才关了一个上午算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