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渊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,见到他来,反而在裴秋生开口之前率先发问道,“北轩,你三弟睡在客房一事,是否与你有关?”
裴秋生心里咯噔一声,他知道了?
闻渊接着沉声:道,“许氏在祠堂所交代的,为父能看出来她有悔改之意,除了与闻北坤有关的,其他的应当都没有隐瞒。但她拒不承认她派人将闻北城塞进客房一事,却提到了曾经派人将你打晕塞进了客房。”
“可最后,你逃出来了,闻北城却与许家的那个姑娘……”
闻渊声音浑厚,看似在问询,其实是陈述,短短几句话便震人心魄,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裴秋生心叹姜还是老的辣,闻渊在官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,必然眼光毒辣,他自知瞒不过,清了清嗓子,承认道,“是。”
“是因为你三弟知道你酒里有毒?”闻渊问道。
“是。”裴秋生再次没有否认,“不仅三弟,陈氏和二弟应当也是知道的,孩儿不过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裴秋生自知,骨肉亲情在古代人眼里极为重要,但裴秋生作为更在乎独立个体的现代人,不仅与两个弟弟并无什么感情,反而他们还几次三番想加害自己。既然如此,他也没必要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兄长。
“哼,你倒是敢作敢当,”闻渊道,他面上的表情教人看不出什么情绪,甚至连喜怒都分辨不出。
裴秋生站直了身子,镇定道,“孩儿认罚。”
他只说认罚,却并不说自己有错。
闻渊问他道,“若此刻让你再选择一次,你还会这样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