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闻北城如同喷发的火山突然被一场瓢泼大雨浇灭一般,整个人都成了一团僵硬的没有了生机的黑泥。
在震惊中,他身上的药性全然褪去,瞬间便清醒了过来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要起身谢罪,却又后知后觉自己此刻正□□,刚起身便又立马缩回了被子里,“嫡母,您听我解释。”
闻氏看清了塌上衣衫不整的两人时,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,而后才冷冷道,“你们穿好了衣服,再出来解释吧。”
她走出去前,还看了一眼地上凌乱的衣物,以及被脱在门口的一件女子外衫——这两人,没一个是好的。
但她出去前还是把门带上了。
闻氏从屋里面出来以后,面色依然很沉重,再怎么说,闻北城也是府里面的后辈,是她的庶子,他做了这样的事,是她管束无方。
而这事又发生在赏花宴这天,更是她的失察。
国公府很长时间里都要因为这件事成为长安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若不是那丫鬟当众禀报,这事原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。
如今她即使想让众人都散去,或者只留下府里的人同张家人,但这样做只会让许多人便认为是她有意包庇裴秋生,让原本无辜的裴秋生被卷入谣言。
这是他更不想看到的。
因此,她只能让闻北城和张若婵出来露面。
众人见到闻氏出来时面色依然难看,便更加确定里面应该就是闻世子了。
“竟然是真的。”
“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”
而闻氏听见里面的人穿了半天的衣服,却迟迟没等到他们出来,出于不悦而耐心有限的她催促道,“还不出来,是想让众人都进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