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连忙问道:“那有没有请国公府的人来一趟?”
“国公府?”章青仪一愣, 眼神懵懂地摇了摇头,“没有啊, 裴公子他跟国公府有什么关系吗?”
姜月闻言有些意外, 难道是还没传开?
“大夫说他的伤怎么样?”姜月问道。
章青仪语气更为低落道:“大夫说他还没脱离生命危险,但他一直心神不宁地喊你的名字, 大夫说得先稳住他的心神,方能脱离危险。我实在没有办法了,才来找的你。”
姜月便不再言语,她撺在手心的衣角已然被浸湿,紧张地都不想说话, 只是时不时催一下马夫赶路再快些。
章青仪透过她微乱的发丝, 不动声色地看着坐在眼前一脸焦急的女子,眼神闪过冰冷,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。
如同毒蛇盯着她的猎物般,随时准备毫不留情地攻击。
裴秋生这边, 自从他那天来了国公府、给镇国公闻渊看了一下他肩膀上的胎记、两人又进行了滴血认亲后,自此闻渊便认定他是他的儿子。
裴秋生看见府中的下人十分娴熟地拿出滴血认亲的工具时,眼角抽了抽,很难不怀疑这个步骤已经在国公府进行过很多遍了。
虽然滴血认亲在裴秋生看来可靠程度不怎么样,但即使他说不记得小时候的所有事情,也不认识国公府里的任何人,闻渊仍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。
用闻渊的原话说的是——“你连耳后的两颗小痣都与我的孩儿生得一模一样。”
裴秋生只好认了,左右他什么都不知道,闻渊说他是那他就是了,亲爹总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儿子。